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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慰研究组【】

财都网2023-01-04 02:16:54财都小生

利维坦按:

说来奇怪,虽然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将其视为孤证,或者认为这是关于研究人们性生活时存在困难的表现(取样中的各种变量),但这似乎是世界各地日益增长的趋势中的一部分。早在2013年,英国全国性态度与生活习惯调查报告(National Survey of Sexual Attitudes and Lifestyles)发现,16至44岁的英国人平均每月性行为不到五次。2014年澳大利亚全国性活动调查(Australian National Survey of Sexual Activity)显示,异性恋每周平均有1.4次性行为,低于10年前的1.8次。日本情况可能最为严重,近年来的数据显示,16岁至25岁的人群中有46%的女性和25%的男性鄙视"性接触"。

(pubmed.ncbi.nlm.nih.gov/24286784/)

(yeah.org.au/wp-content/uploads/2014/10/31631-ARCSHS_NSASSSH_FINAL-A-3.pdf)

有人将其归结于色情的泛滥、城市生活的精神压力、无性恋人数的增多等等,但不论怎么说,这种“多因一果”的局面让人类难免有些尴尬,毕竟,更少的性行为意味着更少的人口出生,从国家和政府层面来看,老龄化的社会结构即将到来,就个体来说,性活动的减少也会对身体和心理造成诸多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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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性活动会影响认知功能、健康、幸福感和整体生活质量——没错,还有繁衍。从日本到欧洲再到澳大利亚,研究人员开始对全球范围内性活动的减少感到担忧,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它有着多种益处。

最近一项针对美国的性活动评估研究为现有的观察补充了大量的证据,显示从2009年到2018年,所有形式的伴侣性行为都在减少,包括阴茎-阴道性交、肛交和伴侣间自慰。研究结果表明,青少年单独自慰的频率也变低了。

(link.springer.com/article/10.1007/s10508-021-02125-2)

该研究于11月19日发表在《性行为档案》(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上,按作者们所言,这种数量下降“并非是微不足道的”。从2009年到2018年,不论是独身还是有伴侣,没有性活动的青少年男性从28.8%上升到了44.2%,女性则从2009年的49.5%上升到了74%。研究人员从《国家性健康和性行为调查》(National Survey of Sexual Health and Behavior)中获得了由本人上报的信息,并使用了2009年调查中4155人和2018年4547人的回答。这些匿名调查的受访者年龄在14至49岁之间。

这项研究本身并没有探究导致这种趋势的原因。但是《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采访了论文的第一作者,印第安纳大学布卢明顿分校公共卫生学院的教授黛比·赫贝尼克(Debby Herbenick),和论文合作作者、该学院研究助理傅宗婕(音,Tsung-chieh (Jane) Fu),探讨了可能解释这些变化的潜在因素。

[以下是经过编辑的采访记录。]

鉴于来自全球其他地方的研究已经表明了伴侣性行为的减少,你们最近的发现对这一现象有何补充?

赫贝尼克:我们的研究也追踪了性行为的减少,并在此之上扩展了研究范围,因为简(傅宗婕)和我们的大团队以非常详细的方式跟踪了性行为。我们观察了阴茎-阴道性交、伴侣间自慰、以及给予和接受口交。我们看到所有类别的频次都在下降。我们也将青少年涵盖进研究范围中。青少年自慰的减少是很有趣的现象,我们是第一个将它纳入研究的。这个问题值得更多的关注。自慰研究组【】(图2)

© Insider

年轻人中的性行为减少可以用什么原因来解释?

傅:我们需要更多的研究来告诉我们个中原因。但对于年轻人来说,电脑游戏、社交媒体使用的增加、主机游戏等等正在占据性行为的时间。在2009年到2018年间,各种类型的社交媒体出现了。这种情况一直在演变,对于年轻人来说尤其如此。

赫贝尼克:我们不认为这种下降背后只有一种解释或者一个驱动因素。我们完全相信,对于不同的年龄组、不同的伴侣关系地位、不同的性别,背后的影响因素各不相同。你不需要把这种显著下降里的一大块归因于这些驱动因素里的某一个,而应该说是……每一个因素都可以解释一两个百分点的下降。

自认为是无性恋身份的人群数量的增加是否与性行为的减少有关?

赫贝尼克: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自己是无性恋,但我确实认为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无性恋是一种有效的身份。甚至与我2003年开始教授人类性学时相比,当时我的一个班里通常会有一位学生认为自己是无性恋者,现在一个班里会有三四个。这让我很震惊。我很高兴,年轻人能够意识到有这么多不同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自己的感受。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他们觉得选择不做爱是没有问题的。自慰研究组【】(图3)

© iStock/Getty Images

在你的论文中,你提到“粗暴性爱”的频次增加可能会导致性行为数量的下降。你能解释一下你所说的粗暴性爱的含义,以及它是如何在这些变化中发挥作用的吗?

赫贝尼克:尤其在那些18到29岁的人群中,很多人口中所谓的“粗暴性爱”有所增多。有限的研究表明,对于这一词汇的早期理解在我看来是相当寻常的粗暴性爱:扯头发、轻轻打屁股之类。但如今我们在数千名随机抽样的大学生的研究中所看到的是性爱中的窒息或扼颈。这种行为似乎是大学生性爱的主要行为。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自愿的、想要的、主动要求的,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也是可怕的,即使他们学会了去享受它或是想要它。对于我们的团队来说,这是研究的主要方向之一:了解他们的感受,了解其中的健康风险,了解这些行为在更广泛的性行为环境中处于何种地位、产生了何种影响。

傅: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些行为中真正的转变。我们不清楚这会在多大程度上促使一些人选择不参与性爱,但我们知道有些人感到害怕,尤其是年轻人,他们不知如何理解面前的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对性爱表示同意,但是性爱的过程中也许会发生像窒息这样事先并未向他们要求过的事。我们在不同的非异性恋身份人群参与的许多行为中看到了大量的性别影响。例如,双性恋女性经历了更多的这些攻击性行为。

赫贝尼克:我们也一直在努力试图解开这个谜团,因为我们的研究无法厘清这些变多的粗暴性爱中有多少是参与者主动想要的、令他们愉悦的,又有多少是非自愿的,因为我们发现双性恋女性遭受的性侵害率也变高了。

在这份报告中,你指出人们的性表达发生改变可能有多种原因。

赫贝尼克:世界各地的各种研究给出了不同的解释,比如经济状况。有的研究认为收入越低,性活动频次下降得越多。一项研究着眼于年轻人对电脑游戏的参与(作为一种可能的解释)。一些人追踪了酒精使用量的下降,我们知道酒精可能与抑制解除有关。我们观察到,情趣用品的使用率在某种程度上有所增加,但从我们研究的数据来看增长幅度并不大。如果性表达确实发生了变化,情趣用品的使用率增加可能只是导致了这种变化里的一小部分。我不指望它会是最终和唯一的解释。自慰研究组【】(图4)

© The New York Times

正在阅读这篇采访的读者中,有些人可能会思考:“我此刻是否应该就这些信息做点什么?”对于他们,你们是否能给出一些建议呢?——或许是从他们自己、他们的伴侣(们)的角度,又或者是从有助于他们与自己的孩子讨论的角度?

傅:对于父母来说,和他们的孩子,尤其是十几岁的孩子,开诚布公地谈论性是一件很好的事。近年来,性变得与过去大不相同,新技术和新的性行为接连出现。我们希望父母能够在引导孩子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不仅仅是警告他们各种性行为的风险,还要教育他们如何拥有有意义的亲密关系,最终获得令人满意和愉快的性生活。

赫贝尼克:对于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我认为有必要问一些问题:我对自己的性生活有什么感觉?我的伴侣感觉如何?去问他们!一些人可能环顾四周,感到自己的性互动是愉快、快乐,建立了联系感,为他们构筑了令自己满意的性生活。其他人可能会看看眼下的生活说,“你知道,10到15年前,我们不能像现在一样在电视上观看那么多有趣的节目,我们看电视的时间比现在少很多,但有更多的性生活。我想知道,我们要如何拥有更频繁的性生活?”自慰研究组【】(图5)

© The Video Suite

更宽泛地说,你能否详细说明性活动(不论有无伴侣)如何与健康的其他方面相互作用?“性健康”又是什么样的呢?

赫贝尼克:性是生活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理解其中发生的变化关系到我们如何理解人类经验的转变。我们知道,性活动可以帮助人们放松、入睡、减轻压力、感到亲密和联结,从而改善他们的亲密关系,甚至可能有助于提高他们的免疫系统。

性也可以仅仅是一件有趣、愉悦、快乐的事——一种用脆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途径。性健康是多维度的,不仅涉及是否存在感染或疾病,还涉及享受快感的潜力、获得有关性的准确信息、身体自主性以及获得不涉及暴力或胁迫的性体验的能力。

当然,你们的研究并未对以下内容进行追踪,但你们是否已经看到、或是预期到新冠大流行会对这些行为产生什么影响?

傅:我们知道,当人们居家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居家办公使得一些异地伴侣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甚至住在一起。但是对于那些不住在一起并且无法远程工作的伴侣来说,旅行上的困难可能会导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更少。对于那些和伴侣生活在一起的人而言,一起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多并不一定会带来更多令人满足或愉悦的性爱。隔离、社交距离、经济困难、居家办公都可能导致亲密关系的紧张。由于新冠大流行导致儿童保育取消或变得时间不稳定,为人父母者的性生活可能会受到限制。

赫贝尼克:毫无疑问,在过去的两年里,那些不与伴侣生活在一起的人在伴侣性生活方面受到了更多的限制,而自从疫苗和加强针广泛推广以来,这种限制有所缓解。但是说到底,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我们的性生活也不是发生在真空中,所以有无数其他的因素。过去的两年也给那些因为新冠病毒而失去亲人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悲痛。许多人正在应对新冠长期症状和相关的健康难题、失业和财政紧张。自新冠大流行以来,越来越多各个年龄段的人都在应对焦虑和抑郁。因此,这一切也都对性趣和性冲动有影响。

文/Emily Willingham

译/苦山

校对/兔子的凌波微步

原文/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people-have-been-having-less-sex-whether-theyre-teenagers-or-40-somethings/

本文基于创作共享协议(BY-NC),由苦山在利维坦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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